聽力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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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力考
趕回去的路途中, 洛譚萬分緊張地在心裏問小愛：
“你們這個系統有沒有問題啊？不會被什麽高科技手段檢測出來吧？”
小愛似乎有些困倦，聲音都不像從前那樣有活力了，但它仍舊在努力回答洛譚的問題：“宿主放心！我可是無形的系統，無論什麽射線都不可能把我掃描出來的！”
洛譚：“是嗎, 你可別騙我。”
小愛信誓旦旦：“宿主, 你看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呀。”
說完後, 它在洛譚的腦子裏打了個哈欠，然後一邊說著：“睡了睡了。”然後就沒聲了。
洛譚一想，雖然這個在垃圾堆裏撿來的系統的確不太靠譜，但正如它所說, 它也沒騙過她。
但這就有些奇怪了。
如果不是掃描出了一個系統, 有什麽理由會讓辛巴非要她趕回去呢？
……
洛譚回到皇宮後，辛巴讓護士采集了一點她的血液。
雖然醫療檢測手段已經高度發達，但想要驗證結論的時候，還是傳統的取血方式最為靠譜。
洛譚註視著自己鮮紅的血液流入導管, 她又看看辛巴如臨大敵的樣子，試探著問：“我不會得絕癥了吧？”
辛巴：“您想什麽呢，沒有的事！”
“那……”
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等待結果的許城險些沒坐穩直接翻下去。
血象分析很快出了結果, 一張報告單從儀器的打印口處吐了出來, 洛譚好奇地扭頭看了一眼，但很顯然, 她一個字也沒看懂。
專業的事還是要讓專業的人來幹。
很顯然, 辛巴也不是這個專業的人，他直接將報告單遞給了護士。
年輕的小護士拽住報告單的一角, 認真地看了半天, 然後神色凝重地朝著辛巴點了點頭。
洛譚：“……”
洛譚大驚失色。
她不會真的得絕癥了吧？
她騰地一下站起身，小護士險些被她嚇了一跳, 連抽血針都拔歪了。
她沈重地說：“我還有多少時間？”
“您這兩天都吃了什麽？”
洛譚和辛巴同時開口，彼此都楞了一下。
辛巴嘆了口氣：“一個好消息，一個壞消息。”
“好消息是，您並沒有得絕癥。”
洛譚：早說呀。
她慢悠悠地坐下了，開始朝著剛才被拔歪針管那處形成的傷口細細吹氣。
然後就聽見辛巴說：“壞消息是，您中毒了。”
洛譚：？
不遠處的許城急忙站起身，走了過來。
洛譚遲疑道：“中毒？”
辛巴點了點頭：“從您的檢測結果上來看，您攝入了一些有毒的物質。但所幸這種物質攝入時間不長，暫時沒有造成更大的危害，我待會兒就可以安排人為您做治療。但是，如果這種物質長時間未能被發現，可能不過一個月，您就會因為器官多處衰竭而死。”
洛譚：“能檢測出大概是多久之前攝入的嗎？”
辛巴看向一旁的護士。
護士說：“就是這兩天的事情。”然後，她忍不住地補充了一句：“這個毒還挺厲害的，才短短幾天，就能在血液中形成富集。”
洛譚感覺背後有些發涼。
她自言自語道：“這兩天，我應該只在那家燒烤店吃過幾口。”
許城立刻也做了抽血檢查，結果顯示他沒有任何問題。
辛巴一臉嚴肅：“您再好好想想，除了你們一起吃的東西，用的東西，您自己有沒有額外吃過接觸過什麽東西？”
洛譚“啊”了一聲，一道靈光閃過她的腦海。
“我昨天晚上喝了一杯牛奶。”
她遲疑道：“是黑哥遞過來的。”
很快，黑哥就被叫了過來。
最近，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憔悴。權力越大責任越重這句話真不是假的。每天他起床後，就感覺自己負債累累，包括一大摞沒有審批的政府公文、好幾場不知所雲的機關會議，三四個不想見卻不得不見的人。
這陣子下來，他的頭發都少了不少，由於缺乏鍛煉，就連曾經肚子上傲人的腹肌都軟了不少。
有的時候，他真的想回到曾經在赤水街當老大的日子啊！
不過這也只是想想而已，他也心知肚明，如今居於高位的自己才能為赤水街的人們真正帶來福祉！
黑哥聽辛巴說了前因後果，直接楞住了：“什麽？有人下毒？你們還懷疑是我幹的？”
黑哥有些委屈：“不是，怎麽可能是我幹的？明明……”
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，看了一眼洛譚，止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話音——
明明是因為洛譚，他才有機會得知自己的身世，從赤水街來到皇宮！
他怎麽可能給她下毒？
辛巴打量著他的神色，連忙道：“大皇子，要是我們懷疑是你幹的，就不會告訴你了！既然我們一五一十地告訴你了，那自然是想知道你有沒有線索！”
黑哥神色稍緩，他回憶了一番，一個人影忽然躍入他的腦海，他一拍大腿：“那杯牛奶是一個女仆遞給我的！”
通過他描述的女仆的面貌特征，辛巴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女仆。
但讓人失望的是，那位女仆也是無辜的。
她平素善良、毫無動機、家世清白，唯一做的僅僅是在廚房拿走了一杯溫好的牛奶而已。
線索再次斷掉了。
這樣一來，似乎就連牛奶都是無辜的了。
……
許城走到辛巴旁邊，朝著他耳語了半天，辛巴的雙眼瞬間亮了。
他說：“我這就安排下去！”
洛譚對許城說：“你跟他說什麽了？”
許城：“呃……”他想要編個借口，但他顯然不太會說謊，只能說：“這件事，告訴你的話就不靈了。”
洛譚：？
許城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，笑哈哈地說：“不管如何，你只要坐在這裏就好了！”
洛譚：？
但她即便有千番萬番疑惑，此時也只能被許城強行留在這個房間裏坐著。
不過她有個好習慣，那就是素來擅長為不合理的一切找理由。
比如說這次，她找的理由是——
或許是某種她不知道的高科技手段呢！這種高科技手段敏感又脆弱，像是薛定諤的貓，一旦她知道就不靈了！
於是，她心安理得地在屋裏繼續坐著了。
……
她不知道的是——
此時，辛巴正在她所處建築物的外面大院子裏，舉行一場“聽力考試”。
考試的要求很簡單。
每一個皇宮裏的工作人員，無論是男仆女仆侍衛保安園丁都被發放了一張大白紙。而他們，只要待會兒聽到什麽就按原話寫下就好。
辛巴剛聽到這個考試方案的時候，簡直對許城的腦洞拍案叫絕！
已知，只有沒傷害過洛譚的人，才能聽見她的心聲。
反過來，只要是傷害過洛譚的人，就絕無可能聽見她的心聲。
那麽能否聽到心聲就成了檢測是否傷害過洛譚的判斷指標！
辛巴暗暗在心裏想：
他怕不是當年考公的時候判斷推理是滿分吧？
於是，所有人都坐在院子裏，註視著那張大白紙，手裏還被塞了支筆，等待著“聽力考試”播音環節的來臨。
同一時間，洛譚的房間內，許城正在努力讓洛譚發出心聲。
他之前就隱隱猜到，洛譚並不是每一個想法都會作為心聲洩露出來，而是和預知相關的、情感強烈的、或者她刻意重讀的才會洩露出來。
他開始轉移話題，和洛譚聊天。
然而，他從西方哲學聊到東方美學，從星星聊到月亮，從宇宙真諦聊到花前月下，洛譚都沒有什麽心聲。
許城：……是我的這些話題都太無聊了嗎？
他有些挫敗。
但他只能越戰越勇。
正當他竭盡全力想要找到新話題的時候 他聽見洛譚心說：
【他這副想強行找話題聊，又不知道聊什麽的樣子，還挺可愛的。】
許城從耳垂到臉頰瞬間爆紅。
完蛋了。
這要是“聽力考試”的內容，他得當場挖個地縫鉆下去。
然而，這還沒完。
洛譚興致勃勃：
【臉紅的樣子更可愛了。】
許城騰地一下站了起來。
洛譚被他嚇了一跳：“你要幹嘛？”
卻見許城眼神空茫，他沒有看她，也沒有看任何事物。
但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他道心的破碎。
這種破碎感，絕不是演的，是真破碎了啊！
許城自顧自喃喃道：“地縫在哪裏？”
洛譚簡直沒跟上他的腦回路：“地縫？”
許城：“……我要找個地縫……鉆下去！”
……
二十分鐘後，所有的答題紙都被收了上來。
辛巴一一進行比對。
每核對完一張，他就在人名冊上畫個勾。
半小時後，人名冊上畫滿了勾。
辛巴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這場考試絕對閉卷，所有人的通訊工具都被事先收走了，並且每個考生之間的距離足足隔了兩米，根本不具有作弊的可能性。
這只能說明一件事。
給洛譚下毒的人，並不在皇宮之中。
……
同一時間，房間中。
洛譚忽然覺得心有些慌。
她隱隱覺得似乎發生了什麽，但沒有找到端倪。
她嘗試著呼叫小愛。
但小愛竟像是真的睡著了一樣，對她絲毫不回應。
洛譚打開系統，然後看見動圖上展現了一場巨大的爆炸，熊熊的烈火焚燒，逐漸露出了一個寺廟屋頂特有的頂尖。
下一秒，廟宇的屋頂也被烈火吞噬。
但在事情發生的全程中，她都沒有聽見熟悉的警報聲。
她打開地圖，往日清楚標註天災發生地的紅點似乎瘋了，一會兒往上跳，一會兒往下彈，沒有穩定的一刻。
而當她再次打開動圖的時候，卻見動圖的畫面也前所未有地卡住了。
過了一會兒，一個正在旋轉的圓圈出現在畫面正中央，下面附上了一行字：
“正在加載中，請稍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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趕回去的路途中, 洛譚萬分緊張地在心裏問小愛：
“你們這個系統有沒有問題啊？不會被什麽高科技手段檢測出來吧？”
小愛似乎有些困倦，聲音都不像從前那樣有活力了，但它仍舊在努力回答洛譚的問題：“宿主放心！我可是無形的系統，無論什麽射線都不可能把我掃描出來的！”
洛譚：“是嗎, 你可別騙我。”
小愛信誓旦旦：“宿主, 你看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呀。”
說完後, 它在洛譚的腦子裏打了個哈欠，然後一邊說著：“睡了睡了。”然後就沒聲了。
洛譚一想，雖然這個在垃圾堆裏撿來的系統的確不太靠譜，但正如它所說, 它也沒騙過她。
但這就有些奇怪了。
如果不是掃描出了一個系統, 有什麽理由會讓辛巴非要她趕回去呢？
……
洛譚回到皇宮後，辛巴讓護士采集了一點她的血液。
雖然醫療檢測手段已經高度發達，但想要驗證結論的時候，還是傳統的取血方式最為靠譜。
洛譚註視著自己鮮紅的血液流入導管, 她又看看辛巴如臨大敵的樣子，試探著問：“我不會得絕癥了吧？”
辛巴：“您想什麽呢，沒有的事！”
“那……”
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等待結果的許城險些沒坐穩直接翻下去。
血象分析很快出了結果, 一張報告單從儀器的打印口處吐了出來, 洛譚好奇地扭頭看了一眼，但很顯然, 她一個字也沒看懂。
專業的事還是要讓專業的人來幹。
很顯然, 辛巴也不是這個專業的人，他直接將報告單遞給了護士。
年輕的小護士拽住報告單的一角, 認真地看了半天, 然後神色凝重地朝著辛巴點了點頭。
洛譚：“……”
洛譚大驚失色。
她不會真的得絕癥了吧？
她騰地一下站起身，小護士險些被她嚇了一跳, 連抽血針都拔歪了。
她沈重地說：“我還有多少時間？”
“您這兩天都吃了什麽？”
洛譚和辛巴同時開口，彼此都楞了一下。
辛巴嘆了口氣：“一個好消息，一個壞消息。”
“好消息是，您並沒有得絕癥。”
洛譚：早說呀。
她慢悠悠地坐下了，開始朝著剛才被拔歪針管那處形成的傷口細細吹氣。
然後就聽見辛巴說：“壞消息是，您中毒了。”
洛譚：？
不遠處的許城急忙站起身，走了過來。
洛譚遲疑道：“中毒？”
辛巴點了點頭：“從您的檢測結果上來看，您攝入了一些有毒的物質。但所幸這種物質攝入時間不長，暫時沒有造成更大的危害，我待會兒就可以安排人為您做治療。但是，如果這種物質長時間未能被發現，可能不過一個月，您就會因為器官多處衰竭而死。”
洛譚：“能檢測出大概是多久之前攝入的嗎？”
辛巴看向一旁的護士。
護士說：“就是這兩天的事情。”然後，她忍不住地補充了一句：“這個毒還挺厲害的，才短短幾天，就能在血液中形成富集。”
洛譚感覺背後有些發涼。
她自言自語道：“這兩天，我應該只在那家燒烤店吃過幾口。”
許城立刻也做了抽血檢查，結果顯示他沒有任何問題。
辛巴一臉嚴肅：“您再好好想想，除了你們一起吃的東西，用的東西，您自己有沒有額外吃過接觸過什麽東西？”
洛譚“啊”了一聲，一道靈光閃過她的腦海。
“我昨天晚上喝了一杯牛奶。”
她遲疑道：“是黑哥遞過來的。”
很快，黑哥就被叫了過來。
最近，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憔悴。權力越大責任越重這句話真不是假的。每天他起床後，就感覺自己負債累累，包括一大摞沒有審批的政府公文、好幾場不知所雲的機關會議，三四個不想見卻不得不見的人。
這陣子下來，他的頭發都少了不少，由於缺乏鍛煉，就連曾經肚子上傲人的腹肌都軟了不少。
有的時候，他真的想回到曾經在赤水街當老大的日子啊！
不過這也只是想想而已，他也心知肚明，如今居於高位的自己才能為赤水街的人們真正帶來福祉！
黑哥聽辛巴說了前因後果，直接楞住了：“什麽？有人下毒？你們還懷疑是我幹的？”
黑哥有些委屈：“不是，怎麽可能是我幹的？明明……”
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，看了一眼洛譚，止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話音——
明明是因為洛譚，他才有機會得知自己的身世，從赤水街來到皇宮！
他怎麽可能給她下毒？
辛巴打量著他的神色，連忙道：“大皇子，要是我們懷疑是你幹的，就不會告訴你了！既然我們一五一十地告訴你了，那自然是想知道你有沒有線索！”
黑哥神色稍緩，他回憶了一番，一個人影忽然躍入他的腦海，他一拍大腿：“那杯牛奶是一個女仆遞給我的！”
通過他描述的女仆的面貌特征，辛巴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女仆。
但讓人失望的是，那位女仆也是無辜的。
她平素善良、毫無動機、家世清白，唯一做的僅僅是在廚房拿走了一杯溫好的牛奶而已。
線索再次斷掉了。
這樣一來，似乎就連牛奶都是無辜的了。
……
許城走到辛巴旁邊，朝著他耳語了半天，辛巴的雙眼瞬間亮了。
他說：“我這就安排下去！”
洛譚對許城說：“你跟他說什麽了？”
許城：“呃……”他想要編個借口，但他顯然不太會說謊，只能說：“這件事，告訴你的話就不靈了。”
洛譚：？
許城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，笑哈哈地說：“不管如何，你只要坐在這裏就好了！”
洛譚：？
但她即便有千番萬番疑惑，此時也只能被許城強行留在這個房間裏坐著。
不過她有個好習慣，那就是素來擅長為不合理的一切找理由。
比如說這次，她找的理由是——
或許是某種她不知道的高科技手段呢！這種高科技手段敏感又脆弱，像是薛定諤的貓，一旦她知道就不靈了！
於是，她心安理得地在屋裏繼續坐著了。
……
她不知道的是——
此時，辛巴正在她所處建築物的外面大院子裏，舉行一場“聽力考試”。
考試的要求很簡單。
每一個皇宮裏的工作人員，無論是男仆女仆侍衛保安園丁都被發放了一張大白紙。而他們，只要待會兒聽到什麽就按原話寫下就好。
辛巴剛聽到這個考試方案的時候，簡直對許城的腦洞拍案叫絕！
已知，只有沒傷害過洛譚的人，才能聽見她的心聲。
反過來，只要是傷害過洛譚的人，就絕無可能聽見她的心聲。
那麽能否聽到心聲就成了檢測是否傷害過洛譚的判斷指標！
辛巴暗暗在心裏想：
他怕不是當年考公的時候判斷推理是滿分吧？
於是，所有人都坐在院子裏，註視著那張大白紙，手裏還被塞了支筆，等待著“聽力考試”播音環節的來臨。
同一時間，洛譚的房間內，許城正在努力讓洛譚發出心聲。
他之前就隱隱猜到，洛譚並不是每一個想法都會作為心聲洩露出來，而是和預知相關的、情感強烈的、或者她刻意重讀的才會洩露出來。
他開始轉移話題，和洛譚聊天。
然而，他從西方哲學聊到東方美學，從星星聊到月亮，從宇宙真諦聊到花前月下，洛譚都沒有什麽心聲。
許城：……是我的這些話題都太無聊了嗎？
他有些挫敗。
但他只能越戰越勇。
正當他竭盡全力想要找到新話題的時候 他聽見洛譚心說：
【他這副想強行找話題聊，又不知道聊什麽的樣子，還挺可愛的。】
許城從耳垂到臉頰瞬間爆紅。
完蛋了。
這要是“聽力考試”的內容，他得當場挖個地縫鉆下去。
然而，這還沒完。
洛譚興致勃勃：
【臉紅的樣子更可愛了。】
許城騰地一下站了起來。
洛譚被他嚇了一跳：“你要幹嘛？”
卻見許城眼神空茫，他沒有看她，也沒有看任何事物。
但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他道心的破碎。
這種破碎感，絕不是演的，是真破碎了啊！
許城自顧自喃喃道：“地縫在哪裏？”
洛譚簡直沒跟上他的腦回路：“地縫？”
許城：“……我要找個地縫……鉆下去！”
……
二十分鐘後，所有的答題紙都被收了上來。
辛巴一一進行比對。
每核對完一張，他就在人名冊上畫個勾。
半小時後，人名冊上畫滿了勾。
辛巴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這場考試絕對閉卷，所有人的通訊工具都被事先收走了，並且每個考生之間的距離足足隔了兩米，根本不具有作弊的可能性。
這只能說明一件事。
給洛譚下毒的人，並不在皇宮之中。
……
同一時間，房間中。
洛譚忽然覺得心有些慌。
她隱隱覺得似乎發生了什麽，但沒有找到端倪。
她嘗試著呼叫小愛。
但小愛竟像是真的睡著了一樣，對她絲毫不回應。
洛譚打開系統，然後看見動圖上展現了一場巨大的爆炸，熊熊的烈火焚燒，逐漸露出了一個寺廟屋頂特有的頂尖。
下一秒，廟宇的屋頂也被烈火吞噬。
但在事情發生的全程中，她都沒有聽見熟悉的警報聲。
她打開地圖，往日清楚標註天災發生地的紅點似乎瘋了，一會兒往上跳，一會兒往下彈，沒有穩定的一刻。
而當她再次打開動圖的時候，卻見動圖的畫面也前所未有地卡住了。
過了一會兒，一個正在旋轉的圓圈出現在畫面正中央，下面附上了一行字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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